走在街道上的白衣女子神情自然,但若仔细观察她的举止,则会发现该女子似乎有时不时摸一下袖口的习惯。
“我们要去哪里呀?”一道带着好奇的小奶音从袖口处传出。
“……就快了。”白衣女子又一次将袖口处不安分的毛茸脑袋轻推回去。
她没有直接回答地点,毕竟青楼这种场所她还不想让天真的小家伙知道。
好在小狐狸像个好奇宝宝,下一个问题出来便把上一个忘了。
“那个人说的话是真的吗?”小奶音又好奇道。
尘瑶感觉手指被什么东西衔住,小小的乳牙刮蹭着指肤,酥酥痒痒,有细腻温润的软物扫过,顿时带来一阵濡意。
“三成。”她将手指从袖口处拿开,浅浅启唇。
“只信三成便好。”
……
凡间,明春楼。
“这位公……诶?姑娘也是来寻欢的?”门前浓妆艳抹的老鸨迎了上来,一双眼快速扫过了白衣女子的头发与服饰。
“我来向花锦姑娘……”白衣女子便要作答。
“哎~花锦是吗?姑娘随我来~”老鸨笑着用手帕甩了白衣女子一下便摇步往楼里去了。
尘瑶只得将那“求一只狐狸”的后半句咽回去。
提步跟上,一进楼内便有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扑上来。
“咦?”
“哟~是位女客呢,还真是稀罕~”
“好俏的妹妹,要不要找姐姐玩~”
……
一众莺莺燕燕将白衣女子团团围住,几个在外围的一听是个女客也急着想挤进去瞧两瞧。
对于凡人来说恰好的胭脂味在尘瑶这已是有些呛鼻了,她不着声色的施术将小狐狸从袖口处挪至里衣,防止熏坏了小鼻子要打好几天的喷嚏。
“我要找花锦姑娘,可否带路?”白衣女子笑容清浅,言语也是极温缓有礼的。
“妹妹竟也随波逐流?花锦不过会些琴棋书画,哪有姐姐懂得多~”
“就是就是,妹妹不如点我们算了~花锦姑娘可是难见得很呢~”
“诶,话可不能这么说~前日世公子带了五百两整银过来,可不就被人带入房中了嘛~”
……
白衣女子面上不显,心底却已有些烦躁,小家伙方才“呜啾呜啾”的打了两个小喷嚏,此时正在她怀里不安分的乱动。
“呀!”人群中突然传出一声惊呼。
“怎么了?”旁边的同伴诧异的看了发出惊呼的少女一眼。
“我……我方才好像看到那位女客的腰间动了一下……”这名姑娘红着脸小声说道。
“咦?竟有这种事?”她的同伴也红了脸,语气间却除了新奇还有些掩藏的跃跃欲试。
“诶!姑娘你怎么还在这儿呐?莫不是不想去见花锦了?”不知从何处冒回来的老鸨戏谑着上前牵引白衣女子的衣袖。
“哎哎哎,都让一下,莫要怠慢了贵客……”老鸨用手帕朝两边驱挥了一下,一众姑娘这才不情不愿的散去。
“抱歉啊姑娘,那些小破落户儿就是嘴碎……您可莫要听信什么谣传啊!”老鸨用手帕掩着唇笑了起来,将白衣女子带至二楼的一处房门前便停下。
“就是这儿了,姑娘愉快哈!”老鸨半推着女子进了屋,掩唇笑着带上了房门。
……
尘瑶缓步走向里边,不多时便被一处红色纱帐挡住了去路。
“花锦姑娘?”没有回应。
白衣女子掀开纱帐走了进去,面前景象有些凌乱。
等身的铜镜摔在地上,碎片七零八落,梳妆台上的物品似被什么东西扫过,各种胭脂水粉不是掉落便是歪躺,床榻上的锦被皱褶而成团,像被人发泄后又泄气的扔在一处。
白衣女子抿紧了薄唇,目光始终落在床栏杆上——几根被割断的绳子软塌塌的挂着,有星点未完全干涸的血迹沾染其上。
“出来。”她唇启出声。
面前的床板震动了一下,似有东西在下边撞了上去。
……不多时床底下颤颤巍巍的爬出一个人,妆容花乱,披头散发,嘴角破损,眼尾还有泪迹,但毫无疑问——
是个美人。
看着面前瑟瑟索索的女子,尘瑶的眉头蹙了起来,“……你这是作何?”
美人讷讷的抬起头,“……不知道。”
白衣女子的眉头蹙得更深,停顿半晌她才再度开口,“若你以为我是来寻欢的……可不必这么想。”
她倒没料到来寻个人会闹出这样的面场。
“……”女子听了她的话眸光微动,却还是缄口不语。
“你先坐下吧。”尘瑶想扶面前之人坐下,怎料她一有所动作,女子便像受惊的鸟儿般连退数步,小腿撞上床边竟这样坐了下去。
尘瑶:……
她已经同一天被两个人这般抵触了。
有些惆怅的摸了摸脸颊,寻思着是不是真的因为长相吓着了人。
……
花锦看着面前的美丽女子怅然摸着脸,不免为自己方才的过激行为羞赧,“……没有,没有因为你的长相……你很漂亮。”
她红着脸,美眸认真的注视着女子,再次道,“你很漂亮。”末了还补充一句,“真的。”
尘瑶哭笑不得的看着她,“谢谢夸奖。”
女子的脸又红了,她似乎很容易脸红。
“你不用提防我,我只是来寻你帮助的。”白衣女子浅笑着坐在了床的另一头,与女子保持了较远的距离,似是担心再次惊吓到她。
“……帮助?”花锦疑惑的重复道,“我只是个青楼女子,恐怕没有什么可以帮助到大人的。”她有的只是这具身体而已。女子不安的动了一下。
“不,我此行只是想向姑娘求……一只狐狸。”尘瑶自然看到了女子的小动作,但她现在关心的另有它物。
“狐,狐狸?”女子明显紧张了起来,“不知大人是从哪听说的,我……我并没有那种妖宠。”
尘瑶没有揭穿这个一戳即破的谎言,而是将目光垂下看向了女子放在腿上的纤纤玉手。
手腕处明显的破皮与红痕,再联系挂在床栏杆上的绳子,不难猜出其主人先前经历过什么。
“若不介意的话,姑娘可否告诉我发生了什么……这恐怕有我一份无意之失。”白衣女子浅浅开口,语气中的一点歉意让人听着很是心煨。
也许是因为花锦年龄不大,本还应在父母膝下承欢,也也许是因为尘瑶看着确实不像坏人,总之听了这句关心之语,女子终于显现出几分委屈之态。
“我……”房中响起女子轻微的哽咽声,却除此以外再没别的响动。
尘瑶见此知晓不能急于一时了,于是缓下心态,“伤口……”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关心。
女子像是突然回神,仓促的站起身用手背摸了摸眼尾,“抱歉,失态了。”说罢便走向床头的柜子处翻找起来。
只可惜她手抖的厉害,即便翻找出了药瓶也无力涂抹。
“唉……我来吧。”尘瑶看她那样着实有些无奈,也不管花锦是否同意,便将人抓了过来。
可说是抓,动作又是极轻的,感受到力度的女子顷刻间又红了脸。
“涂药的话伤口愈合太慢,还请姑娘不要介意我用自己的方法……”尘瑶没有注意到她的神色,只是运转灵气覆着在指尖,轻轻按揉起来。
其实尘瑶的想法很简单,既然得不到狐狸便是好感度没刷够,只要她努力在花锦面前留多一点好印象……
【宿主你没有心。】常年无情感的电子音此时语气中竟带上了些不满。
【……你很闲?】白衣女子动作微顿,在脑中不咸不淡的堵了回去。
——干嘛突然冒出来,搞得她有点儿心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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